的一环。
丝绸、茶叶、瓷器,这些都是海贸中最紧俏的货物,也是他未来撬动浙江经济格局的筹码。
“其二,”裴文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。
“自伯爷您颁布‘海贸新政’以来,从内地各省赶来的商人是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他们都在观望,都在等待。只要邓总兵此战功成,咱们的航道一开,这些人手中的银子,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入温州!”
“下官粗略估算过,单是商税一项,温州府每年至少能多出数百万两白银的进项!”
陆明渊脸上露出一抹微笑,赞许道。
“文忠,这些时日辛苦你了。纺织厂、招商引资,千头万绪,你都处置得井井有条,当记一大功。”
听到伯爷的夸赞,裴文忠脸上却不见喜色,反而闪过一丝尴尬与为难。
他躬着身子,迟疑了片刻,才低声道。
“伯爷谬赞,下官愧不敢当。只是……只是还有一事,下官不知该如何开口,还需伯爷亲自定夺。”
他说着,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侍立在书房门口的几名衙役,眼神中透着明显的顾虑。
陆明渊何等敏锐,瞬间便捕捉到了他这一丝不自然的神情。
他放下茶杯,心中了然,看来此事颇为私密,不便让外人听闻。
“你们都先下去吧。”他淡淡地吩咐道。
“是!”几名衙役躬身应诺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顺手带上了房门。
陆明渊的目光重新落在裴文忠身上,语气平和。
“把门窗也关上。现在,可以说了。”
“是。”
裴文忠依言关好门窗,书房内的光线顿时暗淡了几分,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。
他深吸一口气,从袖中取出一封封好的书信,双手捧着,恭敬地递到陆明渊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