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这五百将士的功劳,算还是不算?朝廷不认,伯爷您难道要自掏腰包去填这个窟窿吗?”
“更重要的是,陛下最是忌讳臣子擅专。”
“伯爷此举,在陛下眼中,会是如何观感?”
“下官……深为伯爷担忧啊!”
一番话说完,谭伦紧紧地盯着陆明渊,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凝重或是后悔。
然而,他失望了。
陆明渊只是静静地听着,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忧色。
慢慢地,陆明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。
“哈哈!”
他轻笑出声,笑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,才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“谭先生的顾虑,很有道理,换做任何一个寻常官员,都会有你这样的担忧。但是……”
他抬起眼,目光清澈而深邃,仿佛能洞悉人心。
“这件事,没人会反对。”
“为何?”
谭伦下意识地追问。
陆明渊放下茶杯,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“其一,钱。谭先生可知,这靖海营所需的军费,从何而来?”
谭伦一愣,摇了摇头。
陆明渊笑道:“并非来自国库,也无需户部拨款。”
“这笔钱,由宁波沈家、温州陈家,以及温州本地愿意参与开海的各家商号共同筹措。”
“朝廷为他们开辟财源,他们为朝廷提供军费。”
“于朝廷而言,这是不花一文钱,便能多出一支精锐水师的无本买卖。”
“高尚书那里,只有高兴的道理,断没有反对的道理。”
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。
“其二,功。靖海营打出了威风,肃清了倭患,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