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官妓所在,说是公务,谁会相信?
陆明渊此言,看似体谅,实则是在点明他身为知府,却夜宿风月之所,玩忽职守。
“下官不敢惊扰大人清梦,故而派遣衙役前去通报,只盼大人能尽快回衙主持大局。”
“然,大人府上家丁称大人尚未起身,将衙役拒之门外。”
“府衙之外,百姓越聚越多,眼看便要生乱。”
“下官身为同知,有抚绥民夷之责。”
“此等情形,若再不加以安抚处置,一旦激起民变,你我二人,皆难向朝廷交代。”
“因此,下官斗胆,暂代大人安抚百姓,将他们引入府中,先行记录案情。”
“此举乃是为了维稳,是为大人分忧,于大乾律法,并非逾矩。”
一席话,有理有据,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“事急从权”和“为上官分忧”。
瞬间将杜晦之的指责化解于无形。
杜晦之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陆明渊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窘态,侧过身,指了指地上堆积如山的案卷。
“至于大人所言,下官将几十件冤案全部接下,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“下官只是命人将百姓所诉冤情记录在册,并未审理,也未判决。”
“并且,在大人回衙之前,下官已将所有新录的口供与旧日卷宗,做了简单的核对。”
他走到书案前,从一沓整理好的文书中,抽出几张,双手递给杜晦之。
“大人请看。今日百姓所呈之案,共计七十三件。”
“下官粗略核实过后,发现其中有五桩案件,原告所述与卷宗记录出入极大,前后矛盾,颠倒黑白。”
“显系诬告,不过是想趁着人多,浑水摸鱼,图谋翻案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