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福气啊!”
将杜晦之比作杜如晦,这顶高帽子,戴得不可谓不大。
陆明渊心中微动,脸上却依旧平静。
他抬了抬手,示意众人安静,随即朗声安排道。
“来人,开中门,设案几,请诸位乡亲入府衙,奉上清茶。”
“按序将各自冤屈案情,一一记录在案,不得有误!”
衙役们皆是精神一振,高声领命,开始有条不紊地引导百姓进入府衙。
陆明渊则转身回到签押房,他没有停歇,立刻命人将府库中近十年的诉讼卷宗全部调来。
签押房的空地上,很快便堆起了一座座小山般的陈年案卷,散发着纸张霉变和岁月尘封的味道。
他坐于案后,一卷一卷地翻阅起来,将百姓新录的口供与旧日的卷宗一一核对。
与此同时,他派出的两名衙役,也抵达了知府杜晦之的府邸。
然而,那高门大院却对他们紧紧关闭。
守门的家丁斜睨着他们,满脸倨傲,懒洋洋地说道。
“我家老爷昨夜应酬,劳累了,此刻尚未起身。有什么事,等着吧。”
任凭两名衙役如何说明事态紧急,那家丁只是不理不睬,最后干脆将门一关,耳不听不烦。
……
两个时辰后,日已上三竿。
杜晦之打着哈欠,坐着一顶八抬大轿,才悠悠然地晃到了府衙。
他刚下轿,便被眼前府衙内人头攒动的景象惊得睡意全无。
当衙役们将清晨发生的一切向他禀报后,杜晦之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好!好一个陆明渊!”
他怒吼一声,连官帽都有些歪了。
他没去自己的正堂,带着几个心腹,气势汹汹地直奔陆明渊办公的签押房杀去!
“砰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