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未有过低于十两一亩的成交记录!”
“你用自己左手倒右手的虚假交易,来强行定义何家田产的价格,将价值百两的田产,折算成区区五十两。”
“此等行径,不是欺诈,不是霸占,又是什么?”
陆明渊一番话,字字珠玑,句句如雷!
他没有纠缠于“天灾”还是“人祸”这种可以扯皮的细节。
他是直击要害,将赵大富那套看似精明的算法,批驳得体无完肤!
高利贷!
田地欺诈!
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,赵大富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全褪光了。
堂下原本被绕晕的百姓们,此刻也全都恍然大悟,一时间,群情激奋!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!这赵大富心也太黑了!”
“十五两的利息,硬生生说成三十七两!这不是抢劫吗?”
“还有地价!把十两一亩的地,硬说成五两,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?”
“狗官!奸商!”
怒骂声此起彼伏。
赵大富彻底慌了,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官员竟然对地方上的门道如此清楚。
他色厉内荏地嘶吼道:“你……你胡说!陆同知,你说的都是温州府城的规矩!”
“在我们平阳县,利息就是这么算的!良田价格也就是这个行情!”
“大人你初来乍到,难道不知道,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吗?”
他试图用地方上那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,来对抗朝廷的律法。
“规矩?”
陆明渊笑了。
他向前踏出一步,整个人的气势在瞬间攀升到了顶点。
“平阳县,亦是我大乾之国土!”
“凡我大乾之地,皆需守我大乾之律法!”
“规矩?”
他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