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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章 真正的决战,还在最后一场(1 / 5)

克,而非讨。

一字之差,天壤之别。

讨,是上伐下,是君征臣,名正言顺。

而克,是敌国之争,是攻城拔寨,是以力胜之。

孔圣用此一字,便将郑庄公置于火上炙烤。

你既知其有异心,为何纵容其坐大,以至尾大不掉,终成心腹大患?

此为君王失职,是为“养痈遗患”之戒。

而不言“出奔”,则更是笔锋如刀,直刺骨髓。

共叔段身为王室公卿,却图谋不轨,已失其“弟”道,更失其“臣”分。

在孔圣的史笔之下,他已不是郑庄公的弟弟,不再是郑国的公子,只是一个叛逆,一个乱臣贼子。

这样的人,不配在史书上留下他仓皇出逃的狼狈身影。

史官惜墨,不为失道者书。

这便是《春秋》笔法,字里行间,藏着刀斧,含着褒贬。

为的不是记述一桩旧事,而是为万世君臣父子,立下一座不可逾越的规矩与法度。

德为体,术为用。

若说四书义是阐明那光风霁月的“德”,那么这道《春秋》题,考的便是那波谲云诡之下,维系纲常伦理的“术”。

陆明渊心中的滞涩之感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透的明悟。

【圣人作《春秋》,一字之褒,荣于华衮;一字之贬,严于斧钺。‘郑伯克段于鄢’一案,寥寥数字,实乃微言大义之典范也……】

他下笔再无半分迟疑,文气比之前写四书义时,少了几分浩然,却多了几分森然与锋锐。

【称‘克’者,罪庄公也。段虽不道,然羽翼未丰之时,庄公一言可制之,一令可缚之。然则何以养虎为患?盖有借段之恶,以清国内之杂音,行权谋之术也。此心可诛,故圣人以‘克’字贬之,明其非君臣之战,乃敌国之争,警示后世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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