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详实,仿佛他不是一个十岁的少年,而是一位在户部浸淫了数十年的老吏。
而后,他才提出了自己的核心观点——“以商通北,以工固边”。
他大胆地提出,朝廷不应再一味地“抑商”,而是要“导商”。
开放北地边贸,以关税代替严禁,吸引南方商贾将丝绸、茶叶、瓷器等货物销往草原诸部,换取战马、牛羊、皮货。
如此,既能充盈国库,又能让北方边民从贸易中获利,变输血为造血。
同时,他建议在北方几大军镇设立官办工坊,如冶铁、制甲、织呢等,就地取材,就地生产。
既能满足军需,又能为当地百姓提供生计,让他们从单纯的农户,转变为农工结合的复合型生产者。
这篇策论,他写得酣畅淋漓,洋洋洒洒数千言,一气呵成。
其见识之深远,逻辑之严密,措施之具体,远超同侪。
写完之后,他甚至还有闲暇构思。
若此策推行,北方边镇的税务、官员考核、军户管理等一系列配套制度该如何改革。
时间,在笔尖的沙沙声中缓缓流逝。
当他搁下笔时,距离考试结束尚有一个多时辰。
一个时辰后,悠扬的钟声终于敲响。
“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”
三场九天的煎熬,至此终结。
贡院的大门轰然打开,压抑到极致的学子们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。
有人将手中的笔墨纸砚抛向天空,有人与同窗相拥而泣,有人仰天长啸,状若疯癫。
官兵们早已见怪不怪,只是列队站在两侧,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,任由这些学子宣泄。
在这片狂欢的海洋中,陆明渊与林博文等人显得格外平静。
他们也感到了轻松,但更多的是一种完成了一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