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见状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,走上前。
他宽厚的手掌笨拙地落在妻子的背上,轻轻拍打着。
他什么也没说,但那掌心传来的温度,却胜过千言万语。
陆明渊静静地看着,没有上前劝慰。
他知道,母亲需要将这些年积攒的情绪尽数宣泄出来。
许久,哭声渐歇。
王氏用袖口擦干了脸上的泪痕,站起身时,眼眶虽红,眼神却已变得明亮而坚定。
她环视着这院子,目光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。
“渊儿,”
陆明渊等母亲情绪平复,这才开口,指了指院子的布局。
“东厢房向阳,也更宽敞些,爹和娘住那间。我住西厢房便好。”
“不行!”
王氏几乎是立刻就回绝了,语气不容置喙。
她走到陆明渊身边,拉起他的手,将他带到那三间正房前,推开了中间最大的一扇门。
“这间最大、最好的,必须是你的。”
她看着儿子,眼中满是慈爱与郑重。
“你如今是案首,往后要考举人,考进士,读书做学问最是耗费心神,断不能在住处上委屈了你。”
她转过身,迅速地规划起来。
“我和你爹住西厢房,明泽还小,南厢房留着他长大了再住。”
“剩下的这间正房,就给你辟作书房,专门用来温习功课,存放书籍。谁也不许去打扰。”
“娘,这……”
陆明渊想要反驳。
陆从文却瓮声瓮气地开了口,打断了他。
“就听你娘的。渊儿,你娘说得对。”
“我和你娘,这辈子就是土里刨食的命,住哪儿都一样,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,能睡个安稳觉就够了。”
“可你不一样,你是我们陆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