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在孩子们的兴奋面前显得有些无力。
在这些乡村学童朴素的认知里,县试第一,那便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学问了,不是状元郎又是什么?
就在这片喧闹中,屋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。
“咳咳!”
声音不高,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。
方才还像一群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瞬间噤声。
一个个缩着脖子,畏惧地看了一眼屋内,然后迅速地向两边退开,给陆明渊让出了一条通往正屋的道路。
整个院子,刹那间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槐叶的沙沙声。
这个时候,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,不带什么情绪,却字字清晰。
“明渊,进来。”
陆明渊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,对着让路的孩子们善意地点了点头,然后迈步踏上了台阶。
屋内的光线比外面暗上一些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旧书卷的味道。
正堂之上,一位身穿半旧儒衫、须发花白的老者,正端坐于太师椅上。
他面容清癯,眼神锐利,虽是乡野村儒,身上却自有一股严谨方正的气度。
正是他的启蒙恩师,赵循,赵先生。
陆明渊不敢怠慢,上前几步,将手里的礼物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,然后撩起衣袍,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,行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礼。
“学生陆明渊,拜见先生。”
赵先生没有立刻叫他起来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如炬,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。
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,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外面的‘状元郎’,叫得好不热闹。怎么,这才刚进县学的门,心就浮了?”
这话语中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校与敲打。
陆明渊伏在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