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和舅舅们磕个头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陆明渊重重点头。
他知道,母亲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,无论是心理上,还是物质上。
如今已是深秋,距离年关,尚有不足三月,时间充裕。
这件事,不急。
……
将家中的大事一一敲定,陆明渊的心也彻底安稳下来。
次日,他将提前在县城铺子里精心挑选的文房四宝用油纸包好。
又让母亲装了一小篮自家晒的干菜和几个鸡蛋,这才整理好衣冠,朝着村东头的赵先生家走去。
他能有今日,启蒙的赵先生功不可没,于情于理,都该来登门拜谢。
赵先生的家,也是村里的学堂。
一座半旧的青砖瓦房,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,秋风扫过,满地金黄。
琅琅的读书声从窗棂间传出,带着一股子独特的、属于书墨的安宁气息。
陆明渊还未走到门口,院内便有眼尖的学童看到了他。
“是明渊哥!”
“陆明渊回来了!”
一声呼喊,像是点燃了引线。
“轰”的一声,原本安静的课堂炸开了锅。
十几个半大的孩子从屋里涌了出来,将陆明渊团团围住,一张张小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崇拜。
“状元郎!状元郎来了!”
“我娘说了,明渊哥是咱们清溪县的文曲星下凡!”
“状元郎,你考状元难不难啊?”
“状元郎……”
一声声“状元郎”的呼喊,稚嫩而真诚,却说得陆明渊面皮发烫,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连忙摆手,哭笑不得地解释道。
“莫要胡说,我只是侥幸中了县试案首,距离状元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!”
他的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