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教授点头:“明白了,用我们的译本,去换他们的认证,再用他们的认证,去请更好的译本。”
教授看了看时间,“一周,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严教授摇了摇头。
……
接下来的一周,孔哥和严教授几乎住在了那间屋子里。
“这个词太软了,不够空。”
“那这个呢?会不会太冷硬?”
“这里原文的节奏是停顿,日语里这个语助词必须保留,不能省。”
“……”
第六天傍晚,孔哥把最终稿发给了王教授。
他看过一遍后,拿起电话,打给李总编和胡主编:“样品好了,可以递了。”
……
周末,王教授将一份邮件发往东瀛。
文件里包括《雪国》的完整中文稿,孔哥和严教授翻译的日文试译稿以及一封他写的中文信。
信不长,语气直接,但保持了必要的敬意。
“上杉先生:”
“顾远的小说《雪国》已经完稿。”
“想起上次茶会,诸位先生对他提到的‘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,便是雪国’那句开头,都曾表示期待。”
“现在,诺言兑现,书稿在此。”
“我们尽全力试译了核心章节,希望能传达原文的神韵,但难免忐忑,唯恐有所偏差。”
“这本书,是顾远对贵国美学的一次深入对话,也是一次诚挚的叩问。”
“因此冒昧恳请您,并转交当日另外三位先生,以最严格的文学标准审阅这份译稿。”
“敬请不吝指教。”
……
东京,上杉健次郎收到邮件时,他正在和当日茶会其中一位老友对弈。
他先看了王教授的信。
看到“对话”与“叩问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