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顾远也有了一些相熟的人。
他们看着顾远不再像往常一样,拿着本,身旁还跟着翻译。
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这些天一个和顾远交谈最多的老人家,走到顾远面前。
什么也没说,用粗糙的手紧紧握了顾远的手一下。
几个孩子在大人的鼓动下,跑了出来。
顾远还记得他们,自己在刚来的那几天,常常陪他们踢足球。
最大的那个塞给他一个用旧报纸和铁丝精心拧成的小风筝。
他们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,摆了摆手。
顾远郑重收下。
片刻后,顾远最终走出了难民营。
他看着眼前的纳迪尔,郑重地鞠了一躬:“纳迪尔先生,谢谢您。”
“谢谢您为我打开了通往您同胞内心世界的那扇门。”
纳迪尔扶起他,眼中含着泪光:“顾,记住你看到的。”
“不要美化,也不要仅仅渲染悲伤。”
“写出我们的……人性和挣扎。这就够了。”
顾远郑重做出了承诺。
最后,他坐上了车。
他透过车窗,看着这片尘土飞扬的土地,心情沉重。
这既源于他亲眼所见的巨大苦难和无解创伤,也源于他怀里笔记所蕴含的重量。
车子启动。
车窗外,高原风声呜咽。
车身后,太阳照常升起。
……
六月末,顾远终于回到华国。
他没有返回学校,而是回到家,将自己关在房间内,开始严谨认真地梳理起了创作思路。
首先最关键的是肯定不能按照原作创作思路走。
毕竟原著的视角,本质上是一个成功融入西方的阿裔精英,回望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