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!”
锦屏魂飞魄散,冲上前与另一宫女合力扶住贵妃,将她缓缓靠回榻上,一边朝众人喊道,“快传御医!”
转头,对那小太监疾言厉色地喝骂:“糊涂东西!你是哪个院里当差的?
这等没头没尾的骇人之事,也敢直闯宫闱、惊扰娘娘凤体?
若是吓着娘娘与龙胎,你有几个脑袋够砍!”
殿内一时乱作一团。
宫女内侍慌慌张张,扶人的扶人,取药的取药,还有好几个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寻太医。
锦屏在忙乱中抬眼,再寻那报信的小太监,却见那青灰身影早已悄无声息退至门边,一闪便没了踪迹。
锦屏的心倏然沉下,眼皮狂跳。
这是有人算准了时机,特意来送信的!
为的就是让贵妃惊怒焦虑,动了胎气!
她强迫自己冷静,脑中飞转。
是了,约莫三四个月前,陛下为示恩宠,亲自为贵妃胞弟与殷家三小姐赐了婚。
那殷家大房的姑爷,似乎姓阮……阮鹤卿!对,是这个名字。
此人曾是探花,不仅文采斐然,更生得貌若好女。
约莫七八年前,阮鹤卿与殷家大小姐殷若华在七夕灯市上一见倾心,传为佳话,成婚后也算郎才女貌。
锦屏虽未见过,却也听过阮探花的名声——
一个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,怎会突然变成咬人嗜血的狂徒?
这事,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邪气。
可眼下贵妃已捂着肚子呻吟不止,面白如纸,披香殿内人仰马翻,谁还顾得上去追查那小太监究竟是谁的人?
锦屏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寒意,指挥众人稳住局面。
眼下最要紧的是贵妃与龙胎。
至于那消失的小太监,既然贵妃此刻无暇深究,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