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高高隆起,将身上那件旧嫁衣的前襟撑得紧绷。
俨然一个怀胎九月、即将临盆的妇人!
“苏玉嬛?!”赵悉失声低呼,满脸的不可思议,“她怎会在这?”
萧启眼神冰冷:“今日出现在此地,要么是自己人,要么便是设局之人。”
云昭闻言心中一动,萧启这话,说得倒也不错。
裴琰之和李牧在此被困近两日,萧启与赵悉紧随其后而来,也被困其中。
而苏玉嬛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将家村,恐怕,她与薛九针之间,存在着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关联。
苏玉嬛眼眶通红,泪水不断滚落,踉跄着迈过门槛,朝着萧启走来。
她伸出颤抖的手,想要去抓萧启的衣袖:
“阮郎……你看看我,你看看我们的孩儿啊!”
她声音哀戚,另一只手抚上自己高耸的腹部,“大夫都帮我看过了,说是个健壮的男胎!是你们阮家的嫡长孙啊!”
萧启垂眸,看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衣角,手臂微一用力,干脆利落地将身上那件大红喜服扯了下来,扔在地上。
苏玉嬛拽着衣角的手骤然落空,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,仿佛卡了壳。
随后,她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朝着祠堂前方裴琰之坐的位置,开始拼命磕头。
“爹!娘!求求你们,为玥儿做主啊!”她哭喊着,声音凄厉,“玥儿怀了阮郎的骨肉,千真万确!
咱们阮家马上就要有后了!求爹娘看在未出世孙儿的份上,不要让阮郎另娶新妇!”
她磕得又重又急,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额头很快便是一片青紫。
然而,坐在椅子上的,是根本无法开口说话、也无法动弹分毫的裴琰之,自然没人能回应她。
又或者,当年坐在堂上的“公婆”,也是这般从未回应过“她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