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裴琰之。
她一个箭步抢到裴琰之面前,先取出一个羊脂玉瓶,倒出一粒色泽金红的丹丸,将之塞入他舌下。
这是云昭压箱底的保命灵药之一,能在极短时间内吊住垂死之人的一线生机。
紧接着,她从腰间另一个锦囊中快速抽出三张颜色、符文各异的符箓,依次按入裴琰之心口位置。
但云昭很清楚,丹药和符箓都只是暂时续命的手段,如同在漏水的破船上拼命舀水。
若想救人,必须找到并摧毁阵眼,彻底破了这邪阵!
她直起身,看向一旁仍有些愣神的赵悉:“赵大人,符箓贴得不错。”
赵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在云昭脸上来回扫视。
真是云昭啊?她来得可真快,真好!
裴琰之坐在椅上,嘴唇艰难地嚅动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喉结在轻微滚动。
云昭将灰色荷包解下,递给三人,示意他们快速涂在脸上。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幽怨凄楚、饱含无尽委屈与绝望的女声:
“阮郎——!你好狠的心啊!”
众人心中凛然,齐刷刷循声望去。
只见祠堂门口,本已被云昭弃在路旁的苏玉嬛竟不知何故,去而复返!
她一袭大红嫁衣,浓妆的脸上泪痕交错,哀婉泣道:
“阮郎,你我自幼定亲,海誓山盟,你说过今生非我不娶!
你进京赶考前夜,在村口老槐树下,你向我起誓,说待你高中,必定凤冠霞帔,八抬大轿,风风光光迎我过门!”
“可如今你回来了,身边却有了新人!你怎能如此弃我不顾?!你让我和肚里的孩儿,往后可怎么活啊?!”
让所有人瞳孔骤缩、头皮发麻的是——
苏玉嬛那原本平坦的小腹,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