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想,被浓硫酸泼了身,会有多疼多绝望。韩斌的嘴脸在我面前扭曲的一刻,我的心也跟着拧了一把劲。
梁小梅是第一个冲出去的,她把林朝静推到了栏杆上,手指掐着林朝静的脖子,装了浓硫酸的瓶子滚落在桌脚边,梁小梅整张脸都狰狞,恨不得就这样掐死林朝静,掐死这个伤害韩斌的老女人。
我傻着眼,看着韩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汗珠,他脸色疼的苍白,抱紧我的两只手渐渐开始用力,用力的抓着我的衣角,宣泄着他的疼痛。母亲吓晕了过去,张经理忙照顾母亲;蒋轩宇打着120,唯有沈浩南在四处找水找毛巾,企图挽救韩斌的伤口。
只是一切都晚了,那疤痕注定不会消失。
沈浩南冲着楼下大厅的人群大喊,询问谁是医院工作者,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当真有可以帮的上忙的人,蒋轩宇和沈浩南把韩斌拖去一旁,医生做着简单处理,我惊魂未定的瞪着眼,手脚冰凉。
林朝静被安保控制在原地,小梅不知何时哭成了泪人,她又一次冲到林朝静的面前,而我们谁都没发现,小梅竟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某个瞬间,捡起了装着浓硫酸的瓶子。瓶子里的液体没有流干净,剩下的那一点,正在瓶底摇晃。
在小梅扬手要将瓶底的液体泼向林朝静的眼睛时,我瘫坐在一侧,看到了小梅那张可怖的脸,她脸上的口罩掉落在地,一侧脸颊的烧伤疤痕像是一张烂掉的浅褐色抹布一样,褶皱的铺在她原本白嫩的肌肤上。亲眼所见的瞬间,我脑海里只有丑陋、恐怖二字,那是我见过最可怕的梁小梅,和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同,眼前这个,是深藏在她灵魂里的恶魔。
我无法克制的尖叫出声,好在蒋轩宇手疾眼快,冲着身子扑了过去,小梅被推到了墙边,额头重重撞在墙壁,蒋轩宇嘶吼大骂:“你想死吗!活的不耐烦了吗!”
小梅在地上大哭,阵阵哭声都在表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