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铭川点了点头,心道,既然不在府上,待她回了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
然而往回走了没几步,却迫不及待地折身出了陆府,骑马往城南的华四锦行去。
戴缨从陆铭章的书房出来后,回了一趟揽月居,心头莫名浮躁,去了绸缎庄扒拉算盘珠子。
噼里啪啦一通响。
“东家这是怎么了?”从后院出来的徐三娘问向秦二。
秦二低声道:“她心情不好时就这样,拿珠子撒气,习惯就好。”
徐三娘当下叹道:“那东家还挺好,不拿人出气。”
这话听着像在奉承,却出自徐三娘的真心,因为戴缨替她洗清冤屈,自那之后戴缨在她心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地位。
正说着,店里来了一人,徐三娘转头看去,逆着光,认出来人,正是那日胖妇人污蔑她偷金线,出现在女东家身后的那名男子。
那男子气度丰迥,同普通人不一样,看起来比女东家年纪长许多,看向女东家的眼神也和别人不同。
因她嘴笨,又被胖妇人诬陷,一心指着戴缨替她证明清白,所以格外注意她那个方向。
他们说这人是戴娘子的长辈,可她凭直觉不像。
那种包容又脉脉亲近的眼神,绝不是长辈对晚辈的,且女东家看向男子的眼神亦然。
神态间不自觉流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和俏皮,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。
这二人之间一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绞缠着。
然而……等来人再走近些,徐三娘才发现并不是那位,而是另一个同那位大官人有三分相似的男子。
秦二是见过陆铭川的,立马迎上前,笑道:“三爷来了。”
“你们东家呢?”陆铭川随口问道。
秦二回道:“正在盘账。”
陆铭川点了点头,秦二进到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