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些人张口便是,他们就是王法。”
戴缨一语毕,杨氏又问:“可有查过是什么人,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们?”
“自然调查了,那些人是巡事所的白役,其中一人叫周虎,算是那些闲杂的头,这些人同瑞锦轩的东家往来甚密。”
华四锦闭不闭店,杨氏并不关心,见这位女东家待她热络,也就随口一问,然而……
“瑞锦轩?”杨氏的语调有些怪。
“是呢,正是瑞锦轩,每日盈利颇丰,可谓是日进金斗,也不知妾身这么个小店怎么就容不下。”
戴缨又道,“一个白役倒没什么,只是妾身听说……瑞锦轩的东家是巡事所主事的亲戚,有这样一层关系,妾身哪里能得罪呢。”
戴缨仿佛没察觉到杨氏面上细微的变化,自顾自说道:“看我,说这些做什么,都是些扯皮的乱事,夫人还是看看这些狐裘斗篷,妾身不赚夫人的,只收个本钱。”
杨氏敛住心神,再次将目光放到一旁的斗篷上,只是这会儿的心境同刚才全不一样。
“夫人若是喜欢,就这个数罢。”戴缨竖起食指。
这纤纤的一根指,不是十两,而是一百两,一百两是什么概念,一名低阶官员的月俸是十贯,而普通匠人的日收才一百来文。
也就是说,一件名贵裘衣可抵中产家庭数年开销。
杨氏是懂行的,心里五味杂陈,这份难言不仅仅因为皮草高昂的价格,还有另一层原因。
戴缨似是看出杨氏的局促,转而微笑道:“夫人要不看看这件,这件料子虽薄了些,也是好货,这件夫人若要,妾身仍按最低价给。”
杨氏看向另一件深灰的银鼠披肩,虽说毛质不错,比适才那件狐裘次了许多。
“这件价格几许?”
“这件只需八十两。”戴缨语调轻松,“夫人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