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?”长安问道。
他听小厮说,那位戴小娘子来,问见家主,乍一听有些惊异。
戴缨点头道:“是,缨娘请见陆大人,劳通传一二。”
“眼下夜已深,家主仍有公事处理,无暇见小娘子。”长安说道。
戴缨看向长安,嘴角挂起一抹冷笑:“还未报知,掌事怎就知道陆大人不见?还是说……事先得了命令,故意找理由避而不见?”
长安怔了怔,怎么这女子腔调中透着怨嗔,似是同阿郎牵系,这可就奇了。
“小娘子误想了,这个时候……除了老夫人那边的事,阿郎谁也不见。”
戴缨往亮着的门窗看了眼,心里壅堵的气只能生生压下,摇了摇头,她这是做什么呢,于是无奈转身,正待离开时,门里传出人声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
听到这话,长安心下一惊,不免多看了戴缨两眼,阿郎处理事务不喜人打扰,哪怕婉姐儿来了,也得乖乖在院里候等,不得命令不许进入书房。
有一次候久了,闲着无聊摘了一串院中的葡萄,后被责罚。
长安将戴缨引到门前:“小娘子进去罢。”
戴缨理过衣襟,拂了衣袖,双手捉裙,迈过高槛,踏了进去。一进书房,就见陆铭章伏于案后,手执笔管,不知写着什么。
戴缨看了一瞬,心道,这么晚还写东西,不会坏眼么?再看他手边的青瓷盏,里面的茶水已空,只剩残叶。
要不要给续上?以作示好?
还是算了,这会儿她来,不是为讨好他的,而是把话说清楚,左右明日她就离开,这口气需得捋顺。
铭章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戴缨寻了一个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,敛裙坐下,继续一声不吭。
陆铭章提笔煞尾,搁下笔管,将纸页放置一边待干,然后抬头看向戴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