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鬼魅。
桌上摊开着一张巨大的《大昭疆域全图》,山川河流、省府州县皆以朱墨细细勾勒。一只骨节粗大带着刀疤的手,正重重按在西南滇和蜀两省的位置上。
“王爷,国公!”手的主人滇南沐王府的当代沐王沐天波,年约五十,面皮黝黑,一双眼睛精光四射,声音低沉如闷雷,道:“蜀地富庶,滇南险要。两省相连,进可出湘楚,窥中原,退可守天险,固根基。这买卖,本王做了!”
他说得斩钉截铁,带着边陲军阀特有的悍勇与直接。
坐在他对面的安亲王赵如揩,一身锦袍,面容白皙,与沐天波的粗犷形成鲜明对比。他闻言,脸上露出矜持而满意的笑容,亲自执壶,为沐天波斟了一杯酒道:“沐王爷快人快语,豪气干云!你我两家联手,共襄大义,何愁大事不成?日后这西南两省,便是沐家永镇之基业!来,满饮此杯,以盟此誓!”
“好!”沐天波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酒渍顺着虬髯滴下,他抹了把嘴,眼中野心熊熊,道:“不过,空口无凭。王爷,国公,那‘衣带诏’……本王总得亲眼瞧瞧,心里才踏实。还有,起兵之日,粮饷,军械,如何支应?我滇南贫穷,我滇南儿郎可以拼命,但不能饿着肚子、赤手空拳去拼命。”
魏国公徐鹏举坐在另一侧,闻言笑道:“沐王爷放心。陛下密诏在此!”
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,小心打开,里面是一方明黄绢帛,血迹依稀,字迹“仓促”,赫然是魏国公伪造的衣带诏!
“王爷可亲自验看。至于粮饷军械,蜀地天府之国,钱粮充足,本国公从京城带出的外禁军匠户,亦能日夜赶工打造武器。只要沐王爷兵马一到,第一批三十万石粮草,五千副铁甲,弓弩无数,立刻交付!”
沐天波只简单看了那“衣带诏”,便激动的喊道:“果然是陛下手书!奸后权阉,囚禁天子,天理难容!我沐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