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而夺目。
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,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,没有呼啸而来的劲风,甚至许多人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到来的。
仿佛他本就该在那里,只是众人方才未曾看见。
白衣,红痣,和尚。
这几个要素组合在一起,瞬间击中了酒楼中这些江湖中人的记忆。
贺连雄脊背一寒,仿佛被一道无形冰刃刺穿,他猛地扭过脖颈,用尽残存的力气向后望去——
那一身素白,那一点朱砂。
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骤然褪尽,眼中涌起滔天的绝望,嘶声裂肺:
“佛子……了因!你追我九天九夜……当真不肯留一线生机?!”
“了因?!”
“竟是了因佛子!”
“眉间红痣……是了,与传闻一般无二!”
酒楼内外,惊呼声再次炸响,比之前更加轰动。
谁能想到,刚刚还在酒桌上被众人津津乐道、行事诡谲之人,竟会以这般杀意凛然的姿态,骤然降临眼前!
而且,他追杀的对象,赫然是一位地榜上有名有姓的掌门高手!
贺连雄的嘶吼在长街上回荡,带着九天九夜不眠不休逃亡积累下的无尽疲惫与绝望。
他双目赤红,却不敢再回头,依旧艰难的向前逃离,深怕那白衣如雪的身影,下一刻就会将自己生吞活剥。
然而,了因并未因对方的质问而有丝毫动容,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。
待贺连雄的吼声稍歇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清冷,不高不低,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,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,压下了所有的嘈杂。
“贫僧说了,”了因的语气平淡无波,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,“只要你能逃出贫僧的手掌心,贫僧便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“放屁!”贺连雄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