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雄?!”
几声惊呼接连响起,如同石子投入平静湖面,在酒楼内外这群江湖客心中激起千层浪。
贺连雄之名,在附近几府可谓响亮。
谁不知他“劈山掌”开碑裂石,掌风所至摧枯拉朽?谁不晓铁掌门弟子如云,跺跺脚方圆千里都要震三震?
地榜虽只列三百三十一位,但能上榜者,无不是江湖中叫得上号的高手,在寻常武林人士眼中,已是需要仰望的大人物。
可如今,这位堂堂地榜高手、一门之主,竟如丧家之犬般,被人追得鞋履破损、满身血污,惶惶不可终日!
这简直颠覆了众人的认知。
“是谁?谁能把贺老爷子逼到这般田地?”
有人颤声问道,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贺连雄逃来的方向,充满了惊疑与恐惧。
众人屏息凝神,顺着那方向望去。长街尽头,尘埃尚未落定,并无异样。
但那股无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压迫感,却仿佛随着贺连雄的逃窜而弥漫过来。
就在众人心头疑云密布,猜测纷纷之际——
眼前蓦地一花。
并非夸张,是真的“一花”。仿佛只是光影的轻微摇曳,又似有一缕微风拂过眼帘。
待得定睛再看时,贺连雄身后约莫三丈之处,已悄无声息地多了一道身影。
那人一袭白衣,纤尘不染,在这混乱狼藉的街景中显得格外突兀与醒目。
身姿修长挺拔,负手而立,明明只是静静站在那里,却自有一股出尘之气,仿佛浊世中一朵孤高的雪莲。
然而,与这身清冷气质截然相反的,是他眉宇间凝聚的、几乎化为实质的凛冽杀意,冰寒刺骨,令人望之心胆俱裂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眉心正中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痣,在那张过于白皙、近乎玉色的面容上,宛如雪地里绽开的一滴红梅,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