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性别的孩童,从两丈外墙洞探出头来,一眼就看到那个粟米饼。
孩童咽了咽口水,左右张望一番,如兔子般扑了出来,双手抓起饼子转身就跑。
可陈玉堂已经冲了出去。他在聚义军中好歹吃了东西。
又是有心算无心,那孩童哪里跑的急。
只刚刚将头钻进墙洞,就被冲出来的陈玉堂抓住了双脚,一把扯了出来。
孩童扭头看去,只见到一个面容干瘦、双目赤红的男人抓着自己。
吓得身躯一颤,用尖细的声音哀求道:“大爷……大爷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直到这时,他才听出这是个女孩。
大概十二三岁的年纪,或许还要更大些。
身子却轻得离谱,大概只有三四十斤重。
陈玉堂面色阴沉,没有答话,轻易将这女娃倒提起来,夹在腋下。
女娃大概猜到了什么,眼泪汹涌而出,划过干裂的嘴角。
也不再求饶,只是拼了命地把手中的粟米饼往嘴里塞,眼神悲戚的看向那墙洞的位置。
陈玉堂也不拦她,由着她把饼子吃完,开口道:“你吃了饼子,走的时候不要怪我,都是被逼得.......”
说完,往城中县衙走去。
有这么一只“羊羔”,足够让他见到当家的了。
到时,跟他说清永年县的情况。
那里有粮库,肯定还能抢到粮食,要是将人带到三山村。
“江尘......”陈玉堂恨声念叨着这名字。
女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,只是眼泪扑簌簌往下淌,死死盯着那墙洞内,嘴里似是说着什么。
墙洞内,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外面,里面还藏着一个少年。
少年死死咬得自己的小臂,泪水已经糊了一脸。
模糊的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