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尘也没强求,由他们去了。
出了酒楼,包安惴惴不安地对包宪成说道:“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了!他要找那伙人肯定是一伙凶徒,我们不该继续掺和的。”
上次胡达来传信,只说让传歌谣,那时没觉得有什么;
可后来打听到陈丰田的事,他才吃了一惊,心中满是惊惧。
上次的事又有些被逼迫的成分,本想着这件事之后就脱身,不再和江尘来往。
可等江尘再次相邀时,包宪成却又直接应了。
包宪成仍旧回味着甘酥金炙的味道,眯眼轻声道:“阿爷,江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,能跟他做事挺好的。”
“哪里到得了这种地步。” 包安低声争辩:“我们跟往常一样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吗?”
这段时间借着包宪成的主意,加上他唱莲花落的本事。
他们日子过得比一般的难民强上许多,包安已经有些满足了。
所以,虽说眼馋那二十两银子,却更不想因此丢了性命。
“阿爷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 包宪成沉声道:“我们这段时间花了不少钱,已经被那伙撞门子的盯上了。”
“他们要真下狠手,我们死在哪条臭水沟里都没人知道。现在能找上靠山是好事。”
包宪成年纪虽小,但看得却比包安清楚的多。
这事,他们根本没办法拒绝。
更别说,包宪成其实也不想拒绝。
他有些喜欢干这种事了,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小乞儿。
却是搅弄风云的幕后人,这种感觉,让他很受用。
包安张了张嘴,想起那些撞门子的狠人,终究没再说出反对的话来。
“我只是怕......” 包安声音发颤,“你知道那陈丰田家是怎么没的吗?村中百姓冲进家中,将他们父子围殴致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