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地把我像婴儿一样抱起拥在怀里。
他那双看透世事的古老眼眸,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,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淡漠与审视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我读不懂的忧虑。
很快,幽都司的“押运队”到了。
他们乘坐着一辆外表平平无奇的黑色面包车,车厢内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镇压符文。
几名身着黑色制服、沉默寡言的阴差合力将青铜鼎抬上车,整个过程悄无声息,专业得令人心安。
临走前,黑白无常再三叮嘱我好生休息,并说关于天机阁的情报,他们会尽力去查。
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,我知道,一个脆弱但真实的同盟,在今夜之后,算是彻底焊死了。
而我,也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。
那根紧绷的弦,断了。
回家的路,是我一生中走过最漫长的一段路。
我的脚踝肿得像个馒头,每摆动一下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尖上。
婧山他的怀抱很稳,带着一股古木万年松柏般的沉静气息。
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,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,那声音与他平日里人形化身时的冷漠截然不同,充满了磅礴的生命力。
元神归窍后,我的身体像是一个被过度透支的银行账户,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。
那枚“镇”字符文,抽走的不仅仅是我的神魂之力,更像是……我肉身与生俱来的某种本源。
回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,婧山将我轻轻放在床上。
我甚至来不及说声谢谢,一阵剧烈的、撕心裂肺的咳嗽便毫无征兆地袭来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咳!”
我蜷缩在床上,感觉整个肺部都像是一个破烂的风箱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和撕裂般的疼痛。
我的哮喘病,以前只是在季节变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