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直视的吗!
司马睿眉头皱起,也有些不悦了。
唐禹道:“陛下,草民闻此前诸君言论,心中实在气愤,不由想起先秦诸国之事,固有感而发,有赋一篇。”
他根本不待司马睿回答,直接道:“六国之败,非兵不利,战不善,弊在赂秦。”
原《六国论》部分言语、词汇过于尖锐,不适用于此刻,唐禹有所修改。
他面色严肃,言语激愤,声震四周:“今日割五城,明日割十城,然后得一夕之安寝,起视四境,而秦兵又至矣……”
“……以地事秦,犹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……”
“……赂秦之地,封天下之谋臣,以事秦之心,礼天下之奇才,并力西向,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……”
唐禹围绕着关键词句,稍作删减,一气呵成。
正是众人惊异之时,他立刻切题,郑重道:“无论徐龛是何时归顺我大晋,无论泰山郡是否重要,在他归顺那一刻,就已经是我大晋之国土了。”
“赵国之侵略,与秦何异?我大晋之割城,与六国何异?”
“凡言割城赂赵者!皆是短视之辈!浅见之徒!”
“我大晋兵力强盛,良将如星,在场如镇北将军、征西将军,亦乃千古名将,何须惧怕他赵国石虎?”
“一旦割城,国威沦丧,军心受损,归顺者如徐龛必然痛悔,即将归顺大晋者,必然变心,而赵国则愈发凶狠,此于我大晋何利?”
在场众人听得心中莫名振奋,而刘隗、戴渊则有些小得意,莫名被夸成了千古名将,这唐禹说话还挺好听的。
司马睿依旧面色阴沉,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只是盯着眼前的年轻人,陷入沉思。
而唐禹心中是有底的,刚刚南渡过来的时候,司马睿当然和各大世家一条心,渴望平稳过渡,渴望休养生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