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他看见舒晚的一霎,猩红的双目骤然定住,随后便不停地“呜咽”起来。
他的胸口和手臂都在流血,明显是又被动过刑了。
舒晚红着眼眶,颤抖着蹲下去,拔掉塞满他整个口腔的布:“你没事吧?”
惊蛰刚要出声,舒晚拍了拍他的背,直直对上他充满暗示的双眼:“别冒险来救我了,我没事的。”
舒晚用后背挡住身后一闪而过的微型监控红外线。
惊蛰一眯眼,没说话。
舒晚继续盯着他,“我现在不能救你出去,苏彦堂盯得紧,会暴露身份,先按兵不动。”
惊蛰“嗯”一声。
舒晚俯身下去,手背挡脸,声音放得更低:“他们审问你什么?只问你是谁派来的?没问别的吗?”
惊蛰眉眼一动,说:“问我,是不是知道了齐轩配方的所在地?”
舒晚震惊,忍不住急声道:“你不会把齐轩已经投靠苍鹰,并且要跟他共享配方的事都说了吧?”
“我没有!我怎么可能会说!”惊蛰也急了。
“那就好,”舒晚松一口气,“上面已经派人蹲守在妈祖庙了,只等明早八点齐轩现身密会苍鹰时,来个瓮中捉鳖。如果王璨再审问你,你就把验货地址换成废弃的水电站诱导他们。”
蛰警觉道,“他们应该快回来了,你赶紧离开。”
“嗯。”
离开前,她又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听不见的悄悄话。
惊蛰连连点头:“好计谋!”
重新将那块布塞回他的嘴里,舒晚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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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打开套房的门,舒晚顿住一霎。
苏彦堂在里面。
他在作画。
落地窗前的画架支着一张半开的画布,他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件黑色真丝睡袍,袖口随意挽到小臂,露出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