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重伤,过去的两个小时都在做手术。
舒晚依稀听见有人说,那道插进他左心房的伤口很深,但凡匕首再进去一寸,就必死无疑。
除了身上数道刀伤,他还被撞断了一根肋骨。
医生刚做完手术,人才苏醒,就说要见舒晚。
这时候她身上的冲锋衣已经换下,藕荷色旗袍外搭三角披肩,冰清玉洁,我见犹怜,容颜娇软,那模样,往门边一站,能把整艘游轮上五彩斑斓的灯给生生比下去。
而她穿的这些,都是苏彦堂提前就为她量身定做好的。
他的确不甘心把她从北城带来就止步于此,他也的确早就计划要劫走她。
舒晚站在门边,视线掠过苏彦堂,静默无声。
他也换了衣裳,外伤只看得见嘴角被拳头欧过,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惨白,除此,整个人看上去没太大变化。
人半躺在软椅上,橘黄色的灯火若隐若现笼罩着他,像泛黄老磁带,像翻了一页再不留恋的古书,像街头巷尾熄灭的晚灯,像黯淡海面。
“先生,您今天就是一枪毙了我,有些话,我也一定要说。”说话的人是王璨。
几个小时前,在快艇即将逃离时,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趁乱跳上了快艇,跟着一起逃离。
这会儿再也忍无可忍,手指着舒晚,怒气冲冲道:“为什么又要带着这个女人?!”
苏彦堂没有接话,直直看着舒晚,眼底温温和和,无波无澜。
“我们整整一轮渡的货,就这样被孟淮津给缴了,还死了那么多的兄弟,不仅如此,今天之后,我们在y国的一切都没有了!可以说是损失惨重。”王璨目光凶狠,咬牙切齿,好似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碎舒晚。
他怒目而视,“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这个女人!如果不是她,我们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?先生,接下来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