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漫上红潮,那抹划过他脸颊的晶莹,在青灰色的天光下格外刺目。
他疼得心口发颤,发酸,发胀,连呼吸都带着钝重的痛感。
他想告诉她“不是她的错”,想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与迷茫彷徨,话到嘴边,却只能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,如果可以,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,藏着,捂着。
舒晚摸到他脸颊上的湿痕,手被烫得缩了一下,但只是片刻,她就又颤着手,拂过他的眼角眉梢、鼻尖、下颌、最后停在他灼热的唇上,嘤嘤问:
“是亲这里吗?”
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在她眼底,沙沙地发出声“嗯”。
舒晚密睫轻闪,微微探起头,够到他的唇边,迎着他沉重炙热的呼吸,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。
一瞬间如被电击,她感觉全身都是麻的,从唇尖蔓延到指尖,连心跳都漏了半拍,咚咚地撞着胸腔,震得耳膜发颤。
大脑断片了两秒,软乎乎的触感还残留在唇瓣上,她竟有点不确定刚才那一下算不算真的亲到。
于是鼓起勇气,又轻轻啄了一下——这次更真切,是温热的软与软相贴,带着彼此呼吸的沉重与轻颤,像羽毛拂过心尖,柔柔的,热热的,痒痒的。
她睫毛还在发颤,却敢抬眼望他,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濡湿朦胧:
“亲了,上锁的相册可以给我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