漾着深意的瞳孔,“我提前拆礼盒。”
舒晚抵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,却又莫名地觉得有些怅惘,说不出的闷沉。
最终,她还是跟阿城协商,借他歌台一用。
她要献唱,阿城当然求之不得,吩咐台上的乐队竭力配合。
太久没碰话筒,舒晚有点没底气,而且,穿的还是工作服。
但当她慵懒地坐在台上,拿起话筒的那一秒,就完全变了样。灯光,氛围,仿佛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。
她生得这么一副倾国倾城的容,不笑的时候,带着些许悲悯,柔软,在光芒下熠熠生辉,却又楚楚可人,尤其是眼尾那颗泫然欲泣的朱砂,乱得人心晃荡。
孟淮津抿着酒中杯,跟台上的她四目相对,觉得喝酒不过瘾,便向阿城要了支烟。
对方给了他一支雪茄,并服务周到地给他点上。
尼古丁在肺里扫荡一圈,又徐徐喷出,雪茄的烟雾虚虚实实,遮掩孟淮津的半边脸,却独独留下自他浓黑如墨的眉宇间流露出的风霜情愫。
而舒晚清脆的唱腔,恰在此时响起:
旧院梨树发新芽,漫过冬的哑;
墙根苔痕爬旧瓦,风摇白梨花;
年轮添一道,藏尽旧牵挂……
这是曾经十九岁的女孩写下的歌词,才寥寥数语,字字不提爱,字字有爱,字字不提可惜,字字道尽可惜。
什么时候烟忘了抽,直到烟火烫了孟淮津一下,他才回神,掏出手机,把这歌声录进去。
悠扬的歌声像扫过心尖的狗尾草,还在继续:
蛋糕轻描的猫,笑我傻,也陪我长大;
那些深冻雪里的疤,被春融化;
迷路的蝶,终于寻到枝桠;
每片花瓣,都载着勇气落下;
时光碾过寒夜,撞开晴霞;
梨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