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在东边,也就是她的对面,两人中间隔着个大大的天井。
叹着气再次躺到床上,她依稀听见了对面的关门声。
好吧,睡觉……
睡前舒晚又确认了遍手机,居然还是静悄悄的!
一条消息都没有!
这次她是真生气了!
狠狠地长按关机键,又关了灯,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用力闭上眼睛。
什么嘛……这叫什么嘛……
啊啊啊啊……
忽然,一道轻如羽毛的“咔嚓”声响起,房门被人短暂推开,又缓缓关上。
舒晚猛地顿住,起码有五秒没有呼吸。
来人并没有掩盖脚步声,听动静,站的位置是窗户边,离她的床仅有半步距离。
房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,外面起了风,轻轻拍打着窗户,沙沙的,窸窸窣窣的。
舒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,脚趾和手指不自觉蜷缩,鬓角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虚汗。
“要捂到天亮吗?舒晚。”
“……”
这声慵懒的话音,像砸进湖心的石子儿,沉甸甸的,足以惊起一滩鸥鹭。
舒晚轻轻拉开被子一角,新鲜空气瞬间灌入鼻腔。借着窗外的月色,她看见了融在柔光里的孟淮津,长身玉立,风骨刚毅。
男人也在看她,许久,“过来抱抱。”
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流窜着微妙的气氛,他的声音响在夏日晚风里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,像轻飘飘的羽毛,更像一块结实的磁铁,砸在舒晚心尖,摩擦出不熄不灭的火苗。
她终是用手撑着床垫坐了起来,但没过去,只是怔怔望着他:“你怎么好多天都不联系我?我给你打电话、给你发信息,你通通都不回,真的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吗?”
“先过来抱抱。”他还是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