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却换来他更用力地握紧。
所有的忐忑不安,似乎都在他这番幼稚却直接的宣告中被悄悄抚平了大半。
回到原位坐下,菜已经上齐了。
曲荷想着庄别宴伤还没好利索,在外面多少要给他一些面子,就拿过汤勺,准备给他舀碗汤。
可她手刚准备伸出去,旁边的人却快她一步。
燕舒突然起身,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,越过了曲荷,停在了她和庄别宴中间。
那碗汤盛得很满,升起的白色热气几乎贴着她手背的医用创口贴,格外刺眼。
“庄总,上次的意外,多谢您的帮助。听说您的伤还没好,这是我特意叮嘱厨房做的药膳汤。”
燕舒的目光直直看向庄别宴,全然当旁边的曲荷是个透明人一般。
从刚才他一进门,所有的注意力,所有温柔就全都只给了曲荷一个人。
那些旁若无人的亲昵低语,自然无比的小动作,还有刚才接受祝福时他眼底的满足,无一不在刺痛她的眼。
她在这里看着他们像一对新人一样敬酒,接受着大家祝福,心像是被刀割一样。
燕舒捧着这碗滚烫的汤,就像是在捧着自己的卑微和固执,手被热气熏得发红,却没动一下,就等着庄别宴接过去。
她拿上次帮忙的事当感谢,他没理由拒绝。
气氛安静了下来。
包厢里所有人的低头装作夹菜,可余光都不自觉在三人身上逡巡。
空气弥漫着尴尬,别说咀嚼食物的声音了,大家的呼吸声都低了几分。
热气腾腾的汤盛得很满,燕舒的手因为长时间悬空,不自觉颤抖了一下,看起来摇摇欲坠,再加上她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贴,大家心里都有些于心不忍。
就在那碗汤几乎就要端不住的时候,庄别宴终于动了下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