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为顾雍驾车的马夫都在疑惑:“张公可能不在,要不县令他日再来?”
顾雍没有理会马夫,继续等待。
吱~~~
刚才还被马夫质疑无人的草棚却发出响动,屋门缓缓打开,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下一刻,一个双目炯炯有神,颧骨高耸,鬓角处有几缕白发,相貌威严的中年文士推门而出,站到顾雍面前。
顾雍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中年文士却对顾雍来访的目的有了猜测。
“元叹向来沉深穆逺,不愿意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忧虑。今日既然来寻我,想必是有什么天大的难题吧?”
顾雍作揖:“不瞒张公,实有困惑,尚不能解,故此前来,共同商议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天下纷乱已久,江东幸有长江天堑,才能侥幸安稳。然乱事将至,江东终不能偏安一隅,却不知应当何去何从。”
中年文士慢慢抚须:“元叹应当知道,我不过只是背井离乡之人。倘若真的能够不畏纷乱,又如何能从徐州来到江东呢?”
顾雍则道:“张公自徐州来到江东的那一天,想必就应知道天下虽大,却没有能够继续躲藏的地方。”
“中原陷入纷乱,可以从中原前往淮南;淮南纷乱,可以从淮南来到江东;那江东如今也已纷乱,难道还要从江东前往交州吗?”
“况且,张公您有着刚直的名声,难道真的会继续这样躲藏吗?”
张昭仰天一叹,却是侧开身子让顾雍进入屋中。
顾雍进入屋中,见屋中尽是些竹简书籍,尤其是桌子正中间摆放的甚至还是一卷兵法,立即就明白了张昭的心意。
“看来即便是张公,也不愿继续研读经典了。”
张昭曾随白侯子安学习《左氏春秋》,与琅琊人赵昱、东海人王朗皆是好友,徐州的才士陈琳也对他颇为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