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邈靠在船上,看到舒县熟悉的景色以及码头处的一些大船后,这才稍稍有了安全感。
陆康早早在这里等候,见到刘邈船上的陈瑀也是啧啧称奇:“结婚结到一半,将媳妇丢下去救别人,古往今来怕是只有你仲山独一份了。”
“切。”
陈瑀看到陆康这位故人正要上前行礼,可听他说这样的话时,却又蜷缩在船上不敢下来。
刘邈也不想受陆康调侃,直接询问正事。
“船都开来了?”
“开来了,公瑾将楼船都开到了濡须口,就是为了让百姓尽快渡江。”
“总共有多少户数?”
陆康摇摇头,也只能给一个大概数字——
“庐江郡这边倒是好说,应该是有十万户……濡须口那边因为有太多从北面来的流民,故此只能是个大概,应当也有几万户百姓。”
刘邈不敢置信,再次询问陆康:“庐江郡竟然有十万户百姓愿意跟随陆忠义离开?”
陆康却不满刘邈的质疑:“有什么好奇怪的?吾自上任庐江太守以来,先是平定山越,又是修缮水利、开垦荒田、减免赋税、举荐孝廉,百姓难道不应与我一起走吗?”
刘邈笑了,笑的很开心。
陆康毫无疑问是好官,很好很好的官。
他的好,不光刘邈知道,百姓同样也知道,所以才有百姓愿意跟随他。
如果陆康选择要战,刘邈相信同样会有百姓留下来陪他死战。
但既然陆康是选择了走,那毫无疑问也是救了这些百姓,让他们能活。
一念之差,就能拯救十万户百姓的性命,这比之成为什么扬州牧、征东将军还要让刘邈高兴!
“事不宜迟,庐江这边也赶紧开始吧。”
刘邈伸个懒腰,活动起在因为乘船生疼的后背,有些担忧的看向北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