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,哪里会背叛后将军?就算做了什么事情,估计也是脑子一时糊涂,还请将军与后将军勿怪!”
纪灵皱起眉头:“你可知,他陈公玮这个扬州刺史拒城自守带来了多大的祸事!”
“临淮、浚遒、曲阳等地多有豪族效仿!学他陈瑀抵抗,逼的后将军不得不分兵征讨!浪费了多少兵力财力?就连那周昂也逃到了阴陵重新募集兵马,要反抗于后将军,你说他陈瑀难道不该死吗?”
刘邈斜着眼睛看了陈瑀一眼,俨然是没想到陈瑀能给淮南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……
不过也是。
哪怕陈瑀再不行,也是堂堂三公之子,其父陈球又是因为对抗曹节那种大宦官而死,在士族中的名声自然是极好。加上陈瑀本身还是被袁术任命的扬州刺史却公然反叛,此事给袁术带来的负面影响可谓是深不可测,也难怪现在袁氏是铁了心要弄死陈瑀……
不过心里明白,话却不能这么说。
刘邈再次高声喊道:“哪里有将军说的那么严重?后将军威名赫赫,一些宵小作乱,何足挂齿?”
“再说,这陈公玮干啥啥不行,将军又何必与他计较?依我看,倒不如当个屁一样将他放掉算了!”
回复完纪灵,刘邈微不可查的轻轻踢了一脚还在看戏的周泰:“等什么呢?开船啊!”
船桨荡起波浪,艨艟的撞角推开水浪,缓缓从寿春城下驶离。
“将军,今日我还有要事,不能全礼!将来若有机会,一定请将军好好宴饮!”
纪灵眼看刘邈要走,迟疑了片刻,终究没有下令放箭,而是目送着那孤零零的一艘舰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。
“刘仲山……有意思!”
乘船离开的刘邈却不敢有丝毫耽搁,一直顺流而下到了下游的舒县,这才敢稍微喘息,不害怕袁术追兵将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