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几乎要被他捏碎,他梗着脖子吼道:“没有又如何?!我兄长……”
“没有?!”
明婳厉声打断他,抓住这破绽,字字铿锵,掷地有声:
“大人!民女冤枉!难道就因他出身临安王氏,是高门贵胄,便可凭空捏造罪名,肆意污我清白,践踏我明家尊严,欺凌我等商户良民如蝼蚁吗?!敢问大人,这朗朗乾坤,王法何在?天理何在?!”
明婳悲愤的控诉在厅堂内回荡,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。
一时间,满室皆静,落针可闻。
连那些凶神恶煞的王家仆役,也被这气势所慑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王璋玉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明婳:“你!你放肆!我王家……”
“林诉。”
都督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,瞳仁如古井无波。
侍立一旁的林诉,早已将都督眉宇间那一闪而逝的不耐与厌烦尽收眼底。
他身形如电,精准地扣住了王璋玉的肩井穴。
王璋玉“嗷”的一声痛呼,嚣张气焰顿消,金面扇“啪嗒”落地。
“拿下!所有擅闯者,一并拿下!”
林诉冷喝,其余亲卫如狼似虎扑上,瞬间将王璋玉及其带来的一干人等牢牢制住。
都督的目光这才缓缓扫过被按跪在地、犹自挣扎怒视的王璋玉,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死物,不带丝毫情绪。
他薄唇微启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:
“王璋玉,一,无凭无据,污蔑良家女子清白;二,仗势横行,强闯民宅,惊扰主家;三,不知理法,冲撞本督。”
他每说一条,王璋玉的脸色便白一分。
“即刻押送扬州府衙大牢,严加看管。待本督查明王骏睿一案详情,与尔等今日所犯,一并论处。”
“你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