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一个字,音调不高,却似金玉坠地,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。
明婳起身,目光转向王璋玉。
对方脸上的跋扈虽在,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,显然也识得浮光锦,不复初时的肆无忌惮。
她之前真是瞎了眼了,对王骏睿付出真心,若不是爹爹百般阻拦和那神秘的话本,她根本尝不到人心叵测。
今日,绝不能承认认识王骏睿。
明婳狠心用指甲在掌心用力一掐,尖锐的痛楚瞬间逼上眼眶。
她眼尾倏地染上绯红,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,扑簌簌滚落,鼻尖也迅速泛起了红晕。
她抬起那双浸满水光、惊惶无助的眼眸,怯生生地望向王璋玉,目光甫一接触,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仓皇后退一小步,仿佛对方是择人而噬的猛兽。
王璋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脸上刚浮起一丝鄙夷的冷笑——
明婳带着浓重哭腔的控诉已如惊雷般炸响,声音清亮,字字清晰,穿透整个厅堂:
“大人!求您为民女做主啊!”
她再次深深福礼,肩膀因抽泣而微微耸动,“家父治家严谨,民女自幼谨守闺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连外男的面都见得极少!王公子口中的王骏睿公子是何许人也?民女……民女压根不识得啊!王公子今日率众强闯我明府,口口声声污蔑民女伤人,这分明是欲加之罪,存心来我明家闹事,毁我清誉!”
她猛地抬起头,泪水涟涟,目光却带着被逼至绝境的悲愤,直直射向王璋玉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泣血的质问:
“王公子!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你兄长有私情,说我狠心伤他!证据何在?!你既说我爱慕他,可有片语书信为凭?可有半件信物为证?!”
王璋玉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砸得脸色发青,手中价值不菲的金面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