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”。
然后,他找了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单,把这本破书寄给了主办方。
展览当天,王主任特意去转了一圈。
那个玻璃展柜里,那张泛黄的工作证被摆在正中间,显得神秘莫测。
而在它旁边,就放着那本破破烂烂的词典,翻开的正是那残缺的一页。
解说牌已经改了,上面写着:【市民对历史误解的趣味呈现——从残缺的档案到断章取义的词典,展示了记忆如何在传播中发生偏差。】
在那一瞬间,原本严肃的“历史证据”,变成了一个滑稽的“文化笑话”。
围观的人群指着那本破词典哈哈大笑,连带着把旁边那张工作证也当成了某种恶作剧的一部分。
王主任站在人群后面,看着那个把鼻子贴在玻璃上研究“自欺之甚也”的小年轻,满意地背着手走了。
当真实混入了一个足够荒诞的样本,它就会被这种集体判断系统自动过滤成噪音。
这就是把大象藏进动物园的道理,只不过这次,他往动物园里放了一只穿着大象衣服的小丑。
这种“污染”战术,林工也在用,但他用得更狠。
一批刚送到的密封胶,用在隧道接缝处的关键材料。
厂家吹得天花乱坠,什么高分子纳米技术,什么耐高温抗腐蚀。
林工手里拿着那管白色的胶体,眉头紧锁。
这东西太完美了。
它的化学性质稳定得不像话,甚至对那种诡异的蓝色结晶都有一定的亲和性。
这种“好东西”,到了地下,就是给那玩意儿铺路。
他截留了一支,带回了建科院那个没人去的角落实验室。
在那儿,他开了一盏大功率紫外线灯,对着这管密封胶足足照了三十个小时。
三十小时后,原本光滑细腻的胶体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