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的银灰色粉末痕迹。
是反灵涂层,有人试图用它来遮蔽窗户,但显然失败了。
她没有犹豫,一把将窗帘扯了下来。
就在窗帘落地的瞬间,阳光毫无阻碍地照进房间,老陈的疯狂举动戛然而止。
他猛地转过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,然后像用尽全身力气般,死死抓住了苏晚萤的手腕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用指甲,在她的掌心用力刻下三个字。
很痛,但苏晚萤看清了。
“听……旧……带。”
法院的档案馆,午夜。
沈默像一道影子,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,潜入存放着绝密档案的区域。
他找到了那个贴着二十年前封条的物证箱,取出了那盘原始的庭审录音磁带。
回到实验室,他将磁带放入老旧的播放器。
按下播放键,喇叭里传出刺耳的杂音,像是时间留下的抓痕。
在嘈杂的背景音中,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段极其微弱,却极有规律的敲击声。
“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。”七下,不多不少,周而复始。
林老师将这段敲击声导入系统,与法院钟楼的报时记录进行比对。
很快,她有了惊人的发现:“敲击的节奏,完全吻合当年法院‘镜面清洁日志’的打卡时间!每天下午三点整,负责清洁铜镜的清洁工阿彩,都会准时打卡。她的工作习惯很特别,每次拂去镜面上的灰尘,都会用掸子柄轻轻敲击镜框七下。”
沈默立刻调出了阿彩当年的例行访谈记录,一行字跳入他的眼帘。
阿彩对着调查员说:“我不懂你们那些大事,我只知道,镜子里那个警察的影子,比外面站着的那个,更像个人。”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沈默脑中成型:阿彩的共情,她日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