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构,都严格遵循着‘庭审最终陈述’的模板。我比对过近百份真实判决书,这几句话的措辞,都是从那些文件里提炼出的最高频变体。它在生成一种‘标准忏悔’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结论:“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声波攻击了,这是‘认知接种’。它在利用公共广播系统,向全城植入一个前提——沈默有罪。只要听见这段声音,人们就会在无意识中接受这个设定,之后无论你拿出什么证据,都会被这个先入为主的‘认知疫苗’所抵抗。”
沈默一言不发,转身走进隔壁的无信号静音室。
他要亲自验证这个理论。
他没有念任何与案件相关的词句,只是拿起一本《法医学通则》,用最平稳的语调,逐字逐句地朗读着那些枯燥的专业术语。
三个小时后,静音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门外站着住在楼下的邻居,一个平日里点头之交的中年男人。
他脸色涨红,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愤怒,冲着沈默质问:“你还有脸待在这里?你什么时候开始认罪的?我刚刚在家里听得清清楚楚,你亲口说‘我亲手毁了所有证据’!”
沈默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
与此同时,医院的急救电话打到了苏晚萤的手机上。
老陈被紧急送医,突发性失语症急剧恶化,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。
苏晚萤赶到时,他正被绑在病床上,双手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在面前的病历本上疯狂书写,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。
他写来写去只有五个字:“镜不照心”。
坚硬的笔尖早已划破了三层纸张,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凹痕。
苏晚萤环顾病房,目光瞬间凝固。
老陈病房的窗户,正对着远处法院大楼顶端那面巨大的铜镜。
她快步走过去,发现窗帘的金属轨道上,残留着一层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