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僵硬地在水中跋涉。
它们的目标,是城市上游的供水枢纽。
更诡异的是,就在录像的第十五秒,画面前方最近的几个人影,头部竟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缓缓转动,空洞的脸齐齐望向了高处的监控镜头。
那不是无意识的巧合,而是一种确认,像是在审阅“记录者”的存在。
沈默瞬间明白,这所谓的“残响”,并非一道被动执行的古老程序。
它在执行仪式,更在监视所有试图干预仪式的人。
他和苏晚萤连夜闯入市档案馆的故纸堆,终于在一份1924年甲子水灾的官方密档中,找到了那被尘封的源头。
“百命换一安”并非空穴来风。
档案里附着一份“河祭备案”,上面用毛笔记录了九十八个名字,每个名字后面都按着鲜红的手印。
而在名单的末尾,另有两个补录的名字,旁边用小字标注着——代亲。
仪式完成后,三日之内,泛滥的河水退至枯水线。
盯着那两个刺眼的“代亲”,沈默终于串联起了所有线索。
残响的逻辑闭环里,没有凶手,只有献祭者和被献祭者。
“自愿”是唯一的通行证。
它不杀人,它只“接收”那些被亲人“自愿”交出来的名字。
无论是周记者的懦弱,还是小林哥哥的“托梦”,本质上都是一种许可。
现在,这份许可再次被确认了。
那片贴在窗户上的纸灰,就是一份催命符,一份不容置疑的回执。
沈默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片纸灰从玻璃上取下,周记者发出一声绝望的抽泣,却不敢上前阻止。
沈默没有理会他,转身从厨房取来一个盛满清水的玻璃碗。
他将那片纸灰轻轻放入水中。
诡异的一幕发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