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本书的书脊,粗糙的触感像极了小棠——三年前在特教中心遇见的聋哑女孩,总爱用手语说“姐姐的手好暖“。
“患者脑电波显示听觉皮层持续高频放电,但外耳道没有任何物理刺激。“值班医生摘下眼镜,“这种情况......我从业二十年没见过。“
沈默站在病房门口,指节抵着冰凉的门框。
苏晚萤的手还攥着那本手语教程,指缝里渗出细细的血珠,是刚才抓书时太用力。
他注意到她睫毛在抖,像在追赶某个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。
“不是声音......“她突然呢喃,睫毛上凝着泪,“是'被听见'的感觉。
像有无数孩子挤在我耳朵里,用手语念课文。
他们的手在动,可我听不见声音,但我知道......他们在说。“
沈默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蹲下来,用镊子轻轻翻开那本书。
书页间飘落一张泛黄的借书卡,最后登记日期是三天前,借阅人栏有七个名字,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——像是用左手写的,笔画生硬得像孩子。
“这些符号。“他把借书卡拍给小吴时,指节压得发白,“查,立刻。“
小吴的键盘声在电话里炸响:“七个人,最近一个月内都在市图书馆借过同一批旧课本。
最短的那个,阅读时间23分钟,然后就失语了。
他们发病前都在反复写这些符号,而且......“他突然顿住,“这些符号在变。
越写越像同一个人的笔迹。“
“谁的?“
“启音学校的林秋平老师。“小吴调出一张老照片,穿蓝布衫的女教师站在黑板前,手比着“请坐“的手语,“三年前学校火灾,她是最后撤离的,被埋在地下室。
官方报告说地下室没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