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一边用餐,一边与李账房等管事们闲聊。
大家有说有笑的用罢早餐,杨灿便回了自己住处。
杨灿先熟悉了自己这幢小院内外,及至日上二竿,就见李有才脚步虚浮地走来。
他的额头淤青一片,在他身后跟着来喜,使一根扁担,挑着两口箱子。
李有才一见杨灿便笑道:“阀主果然召见为兄,交代了些事情。
这箱子里就是六大田庄、三大牧场的各种薄册。
你且接收了去,好好看一看,如果有什么不甚明白的地方,可以找李账房帮忙。”
杨灿连忙称谢,看看他额头的“耐克”标志,旁敲侧击地道:
“兄长昨夜休息的可还好么?还没醒酒呢?”
李有才笑道:“昨夜为兄喝的是有点多了,你看我这脑门儿磕的,倒叫兄弟你见笑了。
亏得你嫂子贤惠,先是不厌其烦地给为兄擦洗身子,又调了醒酒汤一口口地喂我,要不此时只怕会更加难受。”
说着,他还动了动脖子,轻轻摸了摸额头,对杨灿笑着解释道:“你嫂子怕我酒后呕吐,让我枕的高了些,你看,这就‘落枕了’,哈哈哈……”
杨灿听得很是无语,大哥,你有枕吗?
哦,如果那床沿儿下边的脚踏也算枕头的话……
罢了,夫纲不振,也就只能如此“自强”了。
大家都是男人,看破不说破,也就是最大的善意了。
两人这边说着话,来喜和旺财就把两口箱子抬进了书房。
李有才跟杨灿吹嘘了一通小娇妻对他是如何的体贴备至,便得意洋洋地带着来喜告辞了。
杨灿叫旺财沏了壶茶送到书房,把两口箱子打开,里边的账簿资料全都拿了出来。
按照不同的田庄、不同的类别和封皮上的时间顺序,那些账簿码放有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