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,‘义’字正合李公。”
两人走到无人处,李洪义并不直接说事,反而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此前在澶州一面之缘,不及叙话,将军若得空,还请过府喝杯酒。”
“一定叨扰。”
李洪义赔笑道:“听说,我四弟洪建当时在禁军衙门犹豫不决,但萧将军还是承认了他归顺之功,于李氏有大恩啊。”
萧弈知他先表忠心、再拉关系,定是心里有事,道:“李公尽管直说,若有能帮忙之处,我绝不推脱。”
“那……我若大义灭亲,将军可否帮忙向郭公说情?”
“当然。”
萧弈也不催促,做洗耳恭听状。
李洪义踌躇片刻,长叹一声,道:“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啊,原来,我那幼弟就藏在四弟的随从当中。”
萧弈确实没想到李业如此大胆,转念一想,李业就是个疯子,没什么事是他不敢。
倒是李洪建,优柔寡断,三心二意,蠢得令人发指。
“李业不逃?反而跑来冒险。”
“他一定要见到小妹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将军请看这个。”
李洪义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,道:“这是他写的《联诸镇靖乱策》,我是傍晚才看到,默记了一部分,抄录下来,本想连夜送给郭公,可被将军麾下拦着,不能离开。”
萧弈接过,只见上面墨迹未干。
是李业写给刘赟的。
“君若轻身赴汴,必死无疑,业谨献三策,可安汉室。其一,请辞帝位,劝立河东,君父德隆望重,手握劲旅,宜承大统,则郭威挟主之阴谋自破;其二,整饬徐州,结盟兖州、郓州,以固根本;其三,通使许州,求援刘信,诸镇联结,则郭威四面受敌。昔光武中兴,凭河北基与诸将力,今君有徐州之基、宗室之亲、诸侯之援,万万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