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贵的马车,却并不舒适,摇摇晃晃,李昭宁几次撞在他胸口,好在他肌肉结实。
“不知郎中一家为何争吵?”
“哦,因我没钱了,争论是否给我便宜。”
萧弈并没讳言他的穷,钱不过就是有就用、没有就挣,平常心。
李昭宁先是窘迫,感受到他的满不在乎,安心下来,低声道:“让你破费了……”
“没事,还有苏逢吉的赏钱,等领到了,给你把剩下的药拿来。”
“不用麻……那,到时见?”
“好。”
到了李涛府,时已黄昏。
李涛携妻子迎了出来,略寒暄了两句。
“玄武门快落钥了,晚辈还得赶回宿卫房,告辞。”
萧弈匆匆而去,只在转头间感受到李昭宁的目光。
斜阳下,策马而归,白马该是吃饱喝好,兴致颇足。
见马儿如此,萧弈心想,李涛府上想必喂了它不少精豆,也不便宜。
昏前一刻,恰好赶回玄武门。
“将军了得。”细猴赶上来,抢着卸马,道:“时间拿捏分毫不差哩!”
“这口臭味,又是胡饼炙羊肉?还有吗?”
“有哩,给将军留了一份,俺去拿来。铁牙说将军若不回来,他便吃了,那大棒锤……”
廊下,老潘、花秾迎出来。
“请将军示下明日安排。”
“照常训练,让铁牙督促着,你二人随我去趟西市。”
老潘笑得满脸灿烂,道:“俺今日逛了开封,可长眼哩,不愧是汴京城,物价真贵。”
“买了什么?”
“一个铜板没花,赏钱全托军中寄回家里了。”
“老潘有定力。”花秾道:“那些光棍全把赏钱花了个精光,嚷着要再分公钱,我看,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