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。”
萧弈不多话,率队入内。
果然,进门后气氛顿时不同。
往来宫人脚步轻盈,目光全都瞄向他,时而有年长的女官的低喝声传来。
“还看,不懂规矩。”
“可那将军好生英武俊朗。”
“他走路真好看……”
萧弈目不斜视,继续穿永巷,过太极门。
前方是个巨大广场,紫宸殿矗立,在白日里更显巍峨。
重檐庑殿,斗拱层层。
拾阶而上,安排部下分列在殿外廊下,他则解下佩刀、拿下头盔,迈步入殿,向李太后复命。
紫宸殿还是那么冷,像青砖缝里透着寒气。
入内,只见朱红大柱缠着白绫,绫穗垂下。
御座被撤了,取而代之的是临时搭建的灵堂,颇为简陋。
灵柩上盖着素纱,前面放置了个青铜方鼎,烟气盘旋,混着宦官们小声的呜咽。
一张灵案上摆着三牲祭品,旁立两柄素幡,轻轻晃动。
殿中没有官员,只有内侍、乐工,有些凄凉。
李太后坐在灵柩东边的丧幄中,身穿麻布衰服,衣身宽大,头上金钗、玉簪尽数撤去,只插一根竹簪,不施粉黛,皮肤苍白,双目微红,却还保持着威严与体面。
她身旁有个年轻女子,该是安皇后,也是身着衰服,头发垂鬟,仅用白麻线束发。
安皇后伏跪着,双手按地不动,如同雕塑,萧弈走了十余步也没见她动一下。
“末将参见太后、皇后,请节哀。”
萧弈近前一揖。
上次冯道没拜他也不拜,这次他甲胄在身,自然不能全礼。
李太后转过头来,道:“萧弈,送送陛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萧弈不知礼仪,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