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,边缘还有一圈铜制金钉,区别于普通士卒。
老潘帮忙披甲时不由感慨“这盔甲忒精细,甲鳞比拇指还小哩”,与花秾两人合力,才扎紧了牛皮带。
此外,披膊也是黑皮革包鎏银熟铁,雕着吞口兽;捍腰宽三寸,衬得身材高大,还能支撑腰部;吊腿甲缀着精细甲鳞;头盔是凤翅盔,加了翎羽,挂有面帘,平时向上翻起,遇刺客才落下。
重确实是重,大概三十多斤。
“将军,这可太威风!”
“将军真是英武极了哩,我远远不如……”
这次换甲,吕酉、吕丑兄弟恰巧又在跟前,不再敢说萧弈与他们相貌旗鼓相当,但两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,夸不出几个好屁来。
倒是张满屯说了句实话。
“俺披甲是杀人,将军是勾搭小娘们,又不打仗杀敌,这不白放屁吗?”
“滚,你们操练去。”
萧弈挂上蹀躞带,缀上各种佩件,佩刀上挂了紫绫穗,铜牌用于彰显他是都虞候,金鱼袋里装着入宫门籍。
最后,一丝不苟地检查了每个人的衣甲、铜牌,调整好所有细节。
整装完毕,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粗犷,精致中带着肃杀,冰冷中透着严谨。
“出发!”
内直门缓缓打开。
入宫,穿过长长的永巷,两侧朱墙高耸,唯他们整齐的脚步声回荡。
萧弈本就重仪态,今日披甲为宫廷仪卫,更是挺立如松,迈着标准的四方步。
他的姿态、步伐都专门勤学苦练打磨过,以往给人替背影、替手、替脚、替肌肉、替各种动作,自是出众。
一股气场压得身后甲士肃然起敬,默默跟随。
至嘉福门,老宦官验过萧弈的牌符,赔笑道:“原来是萧将军,过了这道门,就是后宫地界,规矩多,将军留意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