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家小都安排好了?”
“是,我们再无后顾之忧了。”范巳咧嘴笑道:“阿爷可劲夸我有眼光哩,吕酉的婆娘也藏起来了,没他说的那般水灵。”
“那是你眼瞎……”
很快,张满屯也回来了。
傥进一见,不由嘲笑道:“傻驴,看看他们,你怎就只带了个单根?俺就说你人缘差吧。”
“狗蛮,你就会闻屁!俺带回这一人,顶他们一百个!”
这话太狂,众人纷纷看向张满屯身后那人。
那人禁军都头打扮,二十多岁,高大壮实,国字脸,塌鼻子,眼睛不大,但目光纯朴,透着一股忠厚、率直的气质。
他上前,利落且标准地叉手行礼,神态严肃,一丝不苟,说话掷地有声。
“捧圣军右厢第一指挥第一都都头李崇矩,见过萧指挥!”
“你可愿归顺大帅?”
“愿!”
“为何?”
“名正言顺!”
“仔细说,何谓名正言顺?”
“俺受太师重恩,自当披肝沥胆报效,可太师突然身死,朝廷以圣旨压俺,俺既不愿辜负太师,又不愿背叛朝廷,好生为难。铁牙说,郭公清君侧是要杀官家身边的奸臣,这是大义,又能为太师报仇,这是言顺,俺不用寻思,就知得这般干!”
“好样的。”
萧弈连连点头,心知李崇矩是将领们最喜欢的兵,能打、老实、一根筋,命令吩咐下去,不多想、只执行。话少,让他解释了才肯细说,言语听得出是个苦出身,不时又能蹦两个成语,可见好学。
“我若想控制城中禁军,你有何看法?”
“卑职愿擒李洪建,号召禁军归顺!”
“好,好!”
张满屯见萧弈点头,不由得意,一瞥傥进,傲然仰头。
不多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