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前来,向郭信执了礼,好声好气道:“三郎若对卑职不满,尽管直说。”
“没有,我夸你请的绣娘手艺好,花了不少钱吧。”
“我是第二十指挥的主将,自该上心。”
陈光穗说罢,转向萧弈,语气坦率,道:“我知大帅赏识你,迟早将你调到别的指挥扶正,往后各走各的道。”
萧弈道:“要高就的该是陈指挥,我经历浅,打算在廿营多磨砺。”
“还犟。”陈光穗气得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,道:“眼下没旁人,说句心里话,大丈夫之间没甚过不去的坎,但在弟兄们面前就不同,我若服软,脸往哪搁?定得给你挤走了!”
“各凭本事呗!”郭信嚷道,“回头我们还得谢你拉的人头、绣的旗帜。”
大话是放出去了,一转头,郭信就没了信心,唉声叹气。
“直娘贼,两百人缴获首级肯定比四十人多,怎么办?我去求阿爷?”
“无妨,兵在精,不在多。”
“可我们也不精啊,新兵卵子傻不愣登。”
“别说打压士气的话,今日操练得如何?”
“练得贼好,我主意特多,让他们打乱了姓名接龙,可好玩了,歌也唱了……”
“站军姿、听号识令练了没?”
“哎,练了练了。”
忽然,大营中传来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,兵卒们山呼“万胜”,声震四野。
萧弈、郭信对视一眼,皆不明就里。
两人赶了一段路,前方,花秾、老潘恰与一个校将说完话,站在那儿面面相觑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
“指挥,军中都在说,待攻破开封,允兵士劫掠。你不是说郭大帅与旁人不同吗?这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?我阿爷平定三镇都秋毫无犯,哪个杀才造谣?!”
“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