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更好奇旁人的反应,默默观察。
花秾眯眼看清筷子上夹的是块鸡屁股,顺势放在花衡碗里,应道:“小人本就追随萧郎、为郭节帅效力。”
吕酉、范巳、韦良三人顿时轻松下来,嘴里说着“就是就是”,埋头喝酒吃肉。
细猴连忙戳着老潘,道:“俺和胡凳,那也是……鸡狗相随哩。”
吴狗子也是满脸期冀。
老潘迟疑半晌,终于开口,道:“家小都在澶州……”
“不打紧,等阿爷见了王殷,我上前说一声就是了,哈哈,往后都是自家兄弟,喝酒喝酒。”
萧弈看了一眼郭信,试图看清他是否有建立班底的意思,但显然,这小子就没想那么多。
也是,都只是些无名小卒。
倒是他自己想多了,遂自嘲一笑,放下心思,安心吃喝。
郭信兴致高,不住劝酒,这杯敬萧弈的本事,那杯谢花秾一家的照顾,又骂张满屯不讲义气,弃他而去,说到激动处,站上桌案,扬言要杀回开封,斩下那些奸贼的头出口恶气。
众人受他感染,放开胸怀,连日的紧张、恐惧、疲惫宣泄而出,气氛热烈。
姜二娘也举起碗敬了郭信、萧弈,称自家男人不懂事,请他们往后多提携,眼中喜气连连。
入夜,萧弈独自退席,在院中练武消食。
郭信嚷着晚些要与他抵足而眠,兀自与诸人吹牛。
伴着大堂传来的欢笑声,夜渐深沉,萧弈锻炼结束,自回房擦汗歇整。
他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,心想郭威军务繁忙,今日当是见不到。
如此安置,想必之后前程不会太差,也就是了。
不知不觉沉入梦乡。
睡了个好觉,直到被清晰的敲门声吵醒。
萧弈睁眼一看,夜还深沉,想必是郭信过来